“今年蝦不好養,石斑魚的價格還不錯,所以今年我有幾口高位池轉養了石斑魚。”2014年,福建佛曇有不少養殖戶像黃老板一樣,從高位池養蝦轉養石斑魚。經歷了2013年的全年低迷,石斑魚價格在2014年谷底反彈,1-2斤規格的青斑,價格從20多元/斤,回升到38元/斤。養殖戶對石斑魚的養殖積極性在不斷增加,不少去年從石斑魚轉養蝦的養殖戶都重新回歸石斑魚的養殖行列,完全將2011年石斑魚養殖暴利后的長期低迷影響拋棄腦后,這給2015年下半年的石斑魚價格走向蒙上了一層灰色。
概況:主養青斑,價格主導養殖量
根據《中國漁業所年鑒(2014年)》的數據顯示,2013年,中國石斑魚海水養殖總產量82434噸,主要分布在廣東(36514噸)、海南(18784噸)、福建(24583噸)、廣西(1837噸)四個省,占比高達99%以上。
青斑是福建當地主要的養殖品種,占總養殖量的95%左右。目前每斤青斑的養殖成本大約為24.8-27.8元/斤,成活率90%左右。福建石斑魚養殖主要集中在漳浦的佛曇,東山島。佛曇是福建石斑魚苗種繁育中心,同時也是福建石斑魚養殖規模最大的鄉鎮。佛曇往北,前亭有一部分養殖面積,但近年石斑魚價格波動大,養殖量出現萎縮,高位池部分轉養蝦。
福建是石斑魚配合飼料使用率最高的一個區域,配合飼料的使用率高達40%,而廣東的配合飼料使用率僅有5%,海南10%。據業界統計,福建的配合飼料市場容量約為3100-3600噸/年。中山統一進入福建的石斑魚料市場已經有6-7年,其3年前的市場占有率高達80%-90%,近幾年受到福星、七好、天馬、海瑞等企業的沖擊,市場占有有所萎縮,但是仍然占據當地市場老大地位。
石斑魚作為一條名貴的水產品種,其價格波動深受供求關系的影響。2011年石斑魚養殖進入暴利時代,養殖環節的利潤達到52%-67%。在高額利潤的刺激下,大批投資客投資石斑魚養殖,2012年石斑魚的苗種數量和養殖規模迅速擴張。
但石斑魚暴利的時期并沒有持續太久,從2012年下半年開始石斑魚價格就一路下跌陷入低谷,并2013全年,由于缺乏資金的注入和市場前景的不可預測因素,不少養戶被淘汰出局或主動撤離石斑魚養殖。因此2013年石斑魚養殖規模急劇縮減,其中海南、福建和廣東地區的石斑魚養殖面積約減少30%。尤其是青斑,雖然在福建地區仍是占據主流地位,但在石斑魚養殖大區海南已不復當日光景,逐漸被長速更快、價格更好地珍珠龍膽全面取代,青斑的總體養殖量驟減70%以上。
變化:散戶減少,試水其他石斑
行情波動使得福建養殖石斑魚的群體結構也發生改變。2013年,養殖量在1-2萬尾石斑魚的散戶在減少,5萬尾以上的養殖大戶在增加,很多散戶開始轉為養蝦。據了解,2013年福建石斑魚總投苗量約為460-530萬尾魚,相比起2012年的750-800萬尾減少了將近50%。
此外,記者調查發現,除了青斑,當地養戶也開始試水其他品種的石斑魚。如紅斑和土斑,紅斑價格170-200元/斤,土斑價格110元/斤,兩者都是以野生苗為主,少量人工孵化,總養殖量估計只有幾十萬尾。這兩個品種的特點是投資大、回報率高、周期長,占用場地資源較少,管理簡單。今年有更多大戶開始養殖這兩種石斑魚,但由于消費市場很小,因此一旦養殖量增大,價格回落會比較明顯。
而老虎斑和珍珠龍膽,苗種來自海南和臺灣,這兩種石斑魚,因為在福建生長速度慢,所以當地只投放大規格苗種。其中,老虎斑對水質要求較高,且不適合高密度養殖,因此養殖量較小;珍珠龍膽病害較多,半斤左右仍會暴發病毒病,因此少有客戶選擇。目前老虎斑塘頭價為60元/斤,珍珠龍膽價格38-39元/斤。
在2014年石斑魚價格谷底反彈、以及2014年福建地區高位池的對蝦養殖成功率低的情況下,今年更多高位池養殖戶投身石斑魚的養殖。“現在的成品石斑魚都是去年孵化的苗種,如今石斑魚存塘量低,大家都看好后市的魚價。”某飼料企業的銷售經理陳明(化名)告訴南方農村報記者,從市場孵化苗種數量看,今年孵化種苗的數量很有可能比2012年的還要多,但由于石斑魚魚苗的成活率低,要過冬之后才有比較穩定的成活率,所以具體苗種數量要明年才能統計。
陳明推測,按照目前養殖戶的積極性,明年福建地區石斑魚的養殖量可能增加1-2倍,明年下半年的石斑魚的價格有可能出現波動。